“刀山火海无惧,魂飞魄散不悔,只求陪他过完这一生,直到世界尽,哪怕受一世反噬之痛。”
家。
神之法则留这句话就隐去,晏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半晌,又狠狠吐一金的神血。
“我们两相悦,为何不能是现在?”
容与倏然睁开,望着旁的他一怔:“……太?”
漫漫夜过后,太没有再升起。
他那时却不懂。
他们一起没有未来,亦算得上另一永恒。
只是事关容与,他只能死不悔改了。
“我知你来自异世,应该没有带很多东西,在这个世界很穷,只送得起一只镯。”容与安地拍拍他的肩,大方,“没事,本王不嫌弃。我有一千个宝库,里面那么多宝贝,全送你当聘礼。”
晏昭颔首:“都好,照你说的办就是。”
容与嫌弃:“我首饰那么多,红镯都不知有几只了,你也不送有新意的,它在我那些镯里都排不上号……”
神之法则沉默半晌,冷声: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第一次将赤金在容与手腕上时,是为禁锢。那时容与让他把金环变成血玉镯,还说谢谢他送的定信。
“什么照我说的办啊,我是在问你的意见……”容与抱怨。
血玉镯就是赤金。
神之法则:“逆天不会有好场,你可知违契要付什么代价?”
兜兜转转,他果真将赤金当成定信送去了。
你却看不见我。
“太。”容与在外面唤。
是我真的可以陪你一生一世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他比天族公主更早成为容与的真,违逆了法则,才会遭受如此严重的反噬。
容与说他,但魂灯没有亮。
“我觉得啊……”容与立刻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,上到大婚该穿的服饰,到檐挂着的灯笼,事无细全都说了一遍,末了,“你觉得呢?”
晏昭面一白,由心底升起一冰凉。
这个字让晏昭连上刀割般的痛楚都减轻了许多。
晏昭立刻将地上那滩鲜血抹去,若无其事地打开门:“怎么了?”
“不等到新婚之夜么?”
晏昭无奈:“不认识我了?”
晏昭忍俊不禁。
不算的,这儿怎么够。
这世间对他最痛苦的惩罚,莫过于而不得,得而复失。
“那是凡人才有的规矩,我们族从来都是随心所,我现在就对你很有望……”
终于也忍无可忍。
容与闭着低唤:“太。”
晏昭还能怎么办?他忍了一千多年。
……他上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的痛楚,真的算得上世间最痛苦的惩罚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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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生本命神,当作定之,便是一位神明用自己的全生命,去投这段不存在宿命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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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与却掀开被褥,穿过他的,披着一墨发到找寻,蹙眉:“大早上的,这是去哪儿了?”
红莲业火与赤金曜日的缱绻,是世间最的缠绵。
“小莲,这个送你。”晏昭忽然递给他一只血玉镯。
违反誓约,会受到世间最痛苦的惩罚。
他微笑:“小莲有什么想法?”
容与听了兴,又抱上去亲他,亲完小声:“太,我们要不要试试那个……鱼……什么?”
晏昭一愣:“现在?”
毁契的反噬力量……果然很。恐怕很一段时间,神力都会很虚弱,上的痛楚,也会变得越来越烈。
晏昭笑着摇:“我看不上别的。最珍贵的宝贝,已经在我面前了。”
“这是定信。”
也许真的无法再亮了罢。
他只求这一世,6666世界离毁灭崩塌还有很多很多年,他想停留在过去,陪容与走到回溯前的现在。
晏昭低笑着:“我在。”
但这恰恰说明,容与真的上他了。
“没事不能来看你?”容与踏门,找了把椅坐,“不过找你确实是想商量一,我们大婚那日的王要怎么布置?我独自决定没意思的,这儿以后也是你家了,你也可以提提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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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与立刻把镯上:“它现在排第一了。”
错在先。法则惩罚他,他也理当承受。
“刀山火海无惧,魂飞魄散不悔,只求陪他过完这一生,直到世界尽,哪怕受一世反噬之痛。”晏昭平静,“此世过后,我自毁神格,以死谢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