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声笑:“顾上校,这还都要谢您呀。”
看顾叶白狼狈,周世昌多年的闷气终于狠狠地发了来,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,接着悠哉游哉地:“这老天也是眷顾,怎么好事都凑到一起了,我今早啊,刚起床,就听到副官报告说,有一位尊贵的夫人找我。欸,我奇怪啊,一见才发现,原来是令慈。”
说到这儿,他又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,“叶白啊,你说怎么就这么巧,令慈跟我说的事,恰好证实了我前一晚收到的报告。”周世昌站起来,拍拍她的绷的肩膀,凑在她耳边轻声:“顾上校,你的秘密,可不小啊。”
“令慈可是位有趣的夫人,要不是怕你担心,我还想要多留客人一会儿。但我现在瞧着……”他矮,装模样地打量顾叶白的脸,“您还是很忧虑的样,要我请谢将军来,安安他疼不已的小人吗?”
威胁得肆无忌惮,可顾叶白毫无办法,面沉地看向他,“你既然知了,何不去报告给将军。”
周世昌嘴里啧啧两声,拿起他放在桌上的一盘录音带,抛在空中又接住把玩两,“同事一场,我呢,其实也不忍心看你去死,”他惺惺作态地向顾叶白挑挑眉,“这东西,我也不是一定要给上面,顾上校只要拿足够分量的东西,我就把它给你。”
顾叶白眉微动,眸中有东西一闪而过,淡声问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周世昌就等着她问,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图穷匕见,“你为岭北刺探了这么多年消息,想必手里有不少岭南权贵的把柄辛秘,把那些给我,外带二十金条,我就不去告秘。”
“哦?”顾叶白兜中握枪的手略微松弛来,“你敢保证,得到了这些东西就把嘴闭严?”
当然不会。周世昌心中自有小算盘,先哄着顾叶白把东西给他,他得到了好之后,再去举报她。就算证给了她,自己手里还有人证。到时候,顾叶白被捕,生死都难保,哪还有法找他的麻烦,反倒是自己,还能因为检举有功获得奖赏。这简直是一石叁鸟:既解决了这个中钉,中刺;又到手了宝贵的报;最后说不定还能官升几级,是在是太划得来了。
他心里乐得翻天,中也闪过一丝沉,嘴上却连连保证: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”
顾叶白像是被说服了一般,将信将疑地考虑一番后,状似无奈颓然,“好,我给你拿东西。”
说着转从保险柜中翻找一沓资料,放在办公桌上,偏偏示意周世昌来看。
他自然欣喜若狂,没想到末路穷途的顾叶白竟这么好糊,快步走上前俯翻看着。其上详尽地写着不少大小官员走私军火,包养人,贪墨官粮的记录,周世昌越看越得意,脑几乎被唾手可得的收获冲昏了,手指因难以抑制的喜悦而颤抖得没法翻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