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1节(2/3)

耿曙又问：“有界圭的消息吗？”

“师父呢？”那后生想起来了，又疑惑问。

耿曙找到当年桃源戏班的领魁明，再见故人，姜恒不甚欣喜。

耿曙放茶杯，说：“我预备在此地开个学堂, 兼作武馆, 到雍人打过来以后再作别的打算，麻烦你了。”

“他去帮忙守城门了。”姜恒说，“你怕吗？怕就留在这儿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
于是姜恒与耿曙, 便在江州城中住了来，只要避开王族, 当年认得他们的人并不多。半月后，耿曙的武馆很快开张，招收了不少学生, 依旧以“聂先生”为名。

姜恒默不作声，众人沉默片刻，姜恒叹了气。

这是姜恒唯一听到的好消息，总算心好了些。

“他去西川了, ”魁明说，“与一众江湖人厮混。听说他去过沧山，又在西川建了一个刺客门派, 叫白虎堂。”

后生犹豫不决，又叹了气。

如今耿曙，竟是有了成年男人的模样，像是已成家立业，稳重了许多，门时胡还是被姜恒让刮净，只一路上来少许。

说投降罢，异于卖国求荣之举；说打去罢，王族却不百姓死活。本可以不开战，非只想保住自己的利益罢了，天之战，俱是诸侯争端，与寻常人又有多少相？

但战事的惨烈，依旧超乎姜恒的想象，郢国没有投降，在三天的围城战中，城兵荒，就连耿曙的武馆中的学员亦倾巢而，前去参战。

“待在家里，没成家，与恒儿相依为命过日。”耿曙嘴上留了少许须，总想让自己看似更男人，但姜恒总嫌扎人，便让他刮了，刮完耿曙又留，又被姜恒让刮。

耿曙说：“千百年后，也许还是有需的。”

而教书的先生, 竟是曾短暂当过一日天的，雍国的太炆。

“先生！”一名后生惊慌失措冲来，喊，“雍军破城了，您不逃吗？”

姜恒将武馆稍作整并, 成一学馆, 既授文韬，又授武略。此时已人知，面前这名年轻师父, 竟是当年手持黑剑的天第一, 更是耿渊的后人。

雍军在失去了耿曙之后，唯独曾宇、绫二名上将军，这次军事行动，得到了新朝有官员的一致拥护，理由很简单：凭什么我们都当了天之臣，你郢国能置事外？

姜恒说：“不想打仗，是吧？”

“洛昭告天，册你为太炆，”魁明，“你们知不？这些日，都待在哪儿？两兄弟成家了？”

姜恒正端坐武馆中看着一本书，说：“先生没关系，能保护自己。”

魁明又：“给你们找个地儿住？”

“我不知。”后生很犹豫。

“但天底，也没有什么杀的人了。”姜恒说。

魁明理解地笑笑，姜恒问：“郑真呢？”

设若雍军久战不，最终怒而屠城，有他俩在，只要面，便可保全全城百姓的命，只希望最终不会走到这一步罢了。

“去罢。”姜恒说，随即双望向武馆外那邃的黑夜。

外传来厮杀声，后生往外看了一，说：“先生，我……我去保护我爹娘和弟弟了。你当心儿。”

那是姜恒曾经的信念，而这一天，上就要到来。

第200章 终·山有木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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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，”魁明说，“六年前走的，听到项将军死的消息，便投江自尽了。”

江州郢国王族仍在醉生梦死，对这最后时刻的到来丝毫不惊讶。姜恒清楚耿曙的意思，他想带他前来, 亲见证天最终归一的这个历史时刻。